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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永远记住:救急不救穷”你怎么看?

十万个为什么 空空 2024-5-18 02:32:19 7次浏览

关于问题有人说“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永远记住:救急不救穷”你怎么看?一共有 2 位热心网友为你解答:

【1】、来自网友【人生百味轩】的最佳回答:

我姑姑家的儿子小涛,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到现在一直都还没有成家。小涛读书少,只有初中文化,又没啥技术,人还懒得要死,一天天地不想着好好干活,就知道混日子,图自己舒服,没钱了,就知道回家跟父母伸手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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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姑两口子特别惯孩子,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什么事情都由着小涛的性子来。当初小涛读初中的时候,不好好学习,打架、喝酒、翻学校围墙,经常被请家长,我姑姑两口子每次都只是轻描淡写地批评小涛几句,从来没有真正地、狠狠地批评过自己的儿子一次,也不曾深究过他。

小涛初中毕业后,不愿意继续念书了,我姑姑两口子依然由着他,随他去。小涛走上社会后,染黄头发,打耳洞,甚至有一年快过年的时候,有一对小夫妻从小涛他们村经过时,小涛把人家拦下来,无缘无故地把那个男的给打了一顿。

小涛打完人后,就那样走了,被打的人直接报警了,小涛被警察带进派出所时,人家问他认不认识被打的人?为什么要打人家?小涛的回答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认识,就是看他不顺眼!

那么大的一个人,竟然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出来,最终的处理结果是,我姑姑家赔人家五千块钱医药费,小涛给人家赔礼道歉,这事才算完结了。

再后来,小涛一天天的就那样在社会上漂着,没有一份工作干得长久的,不是嫌工作累,就是嫌挣得少。有几次我父亲给我姑姑打电话,问小涛人在哪里?干什么样的工作?我姑姑竟然回答说她不知道,不知道小涛人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真的对我姑姑无语了,哪有这样做父母的啊?自己家孩子在外面在干什么,竟然都不知道。

2014 年,小涛在饭店做服务员的时候,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女孩子家是我们隔壁市的,和小涛同居过一段时间,也来过我姑姑家,那个女孩子对小涛还不错,也一心想跟小涛过日子。后来,因为彩礼的问题,双方家长分歧比较大,女方要六万六,而我姑父只愿意给四万,多一分钱也不肯出!

那时候小涛的女朋友已经怀孕五六个月了,眼看用不了几个月就生了,我们家这边好多亲戚都劝我姑父,多出点钱算了,让小涛他们先结婚,领了证再说。我姑父看着未来儿媳妇的肚子一天天变大,料定女方父母一定会妥协的,所以坚决不愿意多出钱,小涛的婚事就那么僵在了那里。

直到后来有一天,女方娘家人来我姑姑家,把女孩子给强行带走了,临走的时候女方父亲撂下狠话,给我姑姑家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彩礼钱不送过去,他们就带女孩子引产,小涛这辈子也别想再和他们家女儿有什么关系了。

事情都严重成这样了,我姑父依然不上心,以为人家是故意吓唬他们的,直到后来,小涛再也联系不上女孩子了,我姑姑一家才确定,人家真的是不给他们留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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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日子里,小涛再也没有真正谈过女朋友,我姑姑两口子到处托人给小涛做媒,对女方的要求也一降再降,可始终没有人愿意跟小涛谈对象。

随着小涛年岁一天天变大,我姑姑家对未来儿媳妇几乎已经没什么要求了:二婚的能接受,带孩子的也可以,倒插门没问题,年纪大一点也无妨,可即便如此,我们周围依然没有哪个女的愿意跟小涛处对象。

说完了小涛,再说说我姑父,我姑父是个特别懒特别不愿意吃苦的人。本来他是有个木匠手艺的,可不愿意好好做,给人家干活不是磨洋工干不出活来,就是干活不精,主家不满意。时间长了,我们周围就很少有人愿意请他干木工活了。

再后来,我们周围很多木匠都去工地上给人家立模,我姑父也跟别人一块去了,可他每次都干不长,干着干着包工头就不愿意用他了,主要原因是我姑父会偷奸耍滑,喜欢偷懒,用包工头们的话来说,这个人干活不行!

再后来,我姑父总是喊腰疼,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腰椎盘突出。他干脆以此为借口,直接就不出去挣钱,在家养身体了。姑姑家的几亩农田租给了村里的种田大户,姑父在家里没什么事做,天天就吃吃玩玩,下午再找人打打小牌,一天天的混日子。

我们家的亲戚背后聊天,说到我姑姑一家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声叹息,替他们发愁。这样的家庭,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再加上小涛自己又不争气,哪个女人愿意进他们家门啊?只怕我姑姑老两口年纪越来越大,他们家将来的日子会越发地艰难。

今年 4 月份,我姑姑忽然给我们家这边的所有亲戚打电话,告诉大家一个喜讯,说小涛在上海打工期间,谈了一个外省的女朋友,女方比小涛差不多小了十岁,父母离异,目前跟着母亲在上海打工。

女方开出的条件很简单,要求我姑姑家在市里买一套房子就行,车子暂时可以不买,其他的都好商量。姑姑给我父亲打电话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父亲包括我和我妻子都由衷地替姑姑一家感到高兴。这真的是个好消息,以小涛的条件,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确实已经很不错很不错了,女方的要求也非常的合情合理。

姑姑家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给小涛买房子了,好在女方家很好说话,一点都不挑,小涛在我们市里位置比较偏的地方,买了一套二手的回迁房,115 平米总共才 90 多万,在我们老家,这样的房子真的已经算是很便宜的了。房子首付了 30 万,剩下来的全部是贷款,我姑姑老两口为了付房子的首付款,把家里能拿出来的积蓄,已经全部都拿出来了。

可没过多久,我姑姑再次给我父亲打来电话,说女孩子的母亲要求在装修好的房子里结婚。这下可愁坏我姑姑了,装修再加上买家电,少说也得要二十几万,这不要人命吗?不仅如此,女孩子的妈妈说了,要我姑姑家再准备八万八的彩礼钱。本来,我姑姑还想着让小涛他们尽快完婚的,可现在就算女方催婚,我姑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出来啊!

关键是我姑父一点也不知道着急,每天下午照样跟别人去打半天小牌,小涛虽说比从前好了一点,但他的那点工资,除了维持他自己基本的生活开销外,剩下来的还月供都不够。

我姑姑现在也已经是 60 多岁的人了,身体本来也不怎么好,现在却一天也不敢歇息,就连今年夏天持续高温,她依然在村里给别人打零工。可她攒的那点钱对于他们家娶媳妇的资金缺口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我们家这边的亲戚虽说都答应借钱给我姑姑,可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穷,姑姑家这种情况,让别人怎么帮呢?各家的条件都差不多,我们大多数人家也都还欠着房贷呢!我的两个叔叔加上我们家,每家答应借给我姑姑两万,我的另外两个姑姑,一家借了一万。

我二叔借钱的时候,背地里就说了,这个钱他没指望我姑姑还,就当是送给他们了。我和我其他的表弟表妹们想法差不多,都是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小涛有能力偿还最好,没能力还的话,我们也不打算要了。

我姑父那头的亲戚,我听说居然一个人也没借钱给他们,理由都是自己家买了房子时间不长,手里没钱。估计他们也是量透了我姑姑两口子没有偿还能力,小涛一个人养家都费劲,所以干脆一口给回绝了。

我们家这边亲戚们借出去的钱,勉勉强强够个彩礼钱,装修买家电,外加婚礼酒席的钱,姑姑家一点着落都还没有,不要说我姑姑了,就是我自己,想想都替他们愁得慌,可我又能有啥办法呢?我也有家庭要维持,每个月也有房贷要还,就算我想帮,也不能倾尽所有,不顾自己家的日子啊!

(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必删)

写在后面:“救急不救穷”这句话,我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尤其是现在这个社会,我们作为普通人,大多数都能力有限,或多或少还背着外债,每个人都很不容易。亲戚朋友如果因为身体或者其他什么紧急情况,当然想办法借钱帮忙。可如果像我姑姑家这样的,别人借钱之前,心里真的会好好掂量掂量的,一分钱不借,面子上过不去,借多了真怕你还不起,现在的人就是这么现实。

对于这个问题,不知道友友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下方,留言讨论哦!

【2】、来自网友【白鹭湖姑娘】的最佳回答:

我父亲因为年幼失去双亲,就是我大姑妈一手拉扯大的,即便她出嫁后,也时不时接我父亲在她那一住就是大半年,可谓是“长姐如母”。

可就这姐弟情深的两个人,因为大姑妈儿子根宝,有段时间误会很深。如果不是我高情商的母亲从中斡旋,心里疙瘩一时都不好解开。

大姑妈比我父亲大 10 岁,跟姑父也是定的娃娃亲。

当初姑父跟我们两家算是门当户对,无奈随着我爷爷奶奶英年早逝,我们家这边家道败落,大姑妈出嫁时的聘礼很寒酸,一度在婆家堂妯娌们的面前抬不起来头。

好在大姑妈公婆没有看轻这个儿媳妇。因为姑父家只有兄妹俩,人丁单薄。

怕儿媳在家族里受排斥,大姑妈公婆常说:“要想抬,家里抬,家里不和外人欺”。意思就是首先自己家人不能轻看,为此,大姑妈才有能力照顾娘家这个幼小的弟弟。

大姑妈婆家要按成分划分,是个实打实的地主,听父亲说大姑妈家那时候有好几个长工和老妈子。

大姑妈为人和善,童叟无欺,所以赢得大家族的人交口称赞。

可 wei 一让大姑妈在众人面前没底气的事就是,婚后 10 年时间,生了 5 个闺女,夭折 3 个,存活 2 个。

连续 5 胎都不改怀,让大姑妈觉得都是她的错,所以面对善良的公婆,和跟自己相敬如宾的丈夫,大姑妈常常暗自垂泪,觉得对不住他们全家。

没有儿子事小,随着家中土地被没收,大姑妈公婆郁郁而终,直到临 S 也没看到他们老王家的孙子长什么样。

在大姑妈两口子步入中年,准备放弃一切幻想,认命的时候,快 40 岁的大姑妈居然怀孕了!

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该来的,总会来。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接生婆满脸堆笑对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大姑父道:“恭喜恭喜,你们老王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大姑父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后,他一句话没说,往他父母的坟地飞奔而去!

他是要把这个特大喜讯,向父母汇报,告诉他们,老王家这个门头终于有人撑了!

而大姑妈呢,望着身边襁褓里粉嘟嘟的小脸,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腮边,她总算舒了一口气,觉得对得起公婆的在天之灵。

这个男孩的到来,给这个破落地主家庭添了几分喜气。

姑父把两块砖厚的老式新华字典拿出来,在煤油灯下翻了好几个晚上,要给儿子取名字。

每说起一个名字,都遭到大姑妈的否定,不是说绕口,就是说跟哪个村有重名的。

姑父这个私塾先生教出来的文化人,居然为儿子取名字犯难了!随后还是大姑妈随口说了两个字,叫:根宝吧。又顺口,又好记,而且意义深远,既是老王家的根,又是老王家的宝。

姑父虽然觉得名字有些土,但都说惯孩子,名字土接地气,好养活。

根宝表哥在这个家里,那简直被一家人宠成“龙蛋”般,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虽然那时候他们家已经跟贫下中农们一样,都是一穷二白,但家里所有 zui 好的,都是非根宝表哥莫属。

两个表姐只在“扫盲班”里识几个字,会写自己名字,认得布票和粮票,而根宝表哥 8 岁准时开蒙,姑父把振兴家族的厚望,全寄托在根宝身上。

只可惜姑父身子弱,心气高,一辈子不得志让他郁郁寡欢,他们家肺病有遗传,在姑父 52 岁那年撒手西去。

本来还准备继续上学的根宝表哥,只读到初中毕业就回乡务农了。

根宝表哥本来就是老生,体质差,长的细皮嫩肉却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不是种田的料。

因为是刚出学校门的孩子,生产队长派工时还给予照顾,并没安排他做犁田打耙的重活。而是时不时让他配农????去给棉花治虫。

但根宝表哥对农药过敏,即使喷雾器没漏水,但他身上总是出许多湿疹一样的小疙瘩,严重的时候还能引起发烧。

所以,根宝表哥每年勉勉强强出个工,正当年的年轻人因为上工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年只能得个“二等功”,跟妇女们挣一样的工分。

那时候两个表姐都出嫁了,嫌家里成分高,她们姐妹俩都是远嫁,其中小表姐玉梅的老公在上海机械厂上班,婚后也很少回来。

家里就大姑妈和儿子根宝相依为命,虽然根宝“文不能测字,武不能捞狗屎”,但自己孩子再不济,大姑妈也是认为根宝是 zui 优秀的。

根宝表哥挣的是二等功,大姑妈年岁大了,只能在生产队做做手工活,所以他们家年年都是“超支户”,眼看 20 快出头的人了,依然一事无成。

与其同时,我们家的日子渐渐有了起色:父亲是大队会计,大哥做民办教师,二哥光荣入伍,后来小哥还考上了中专。

所以大姑妈每年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就会到我们家借些粮食。

与其说是借,其实都是不用还的,因为父亲对这个姐姐尊敬有加,她的困难牵动父亲的心。

母亲听父亲说着自己小时候苦难深重的日子,都是靠这个大姐帮衬的,也是深受感动,所以只要大姑妈来,母亲从来不让她空着手回去的,小到针头线脑,大到米面,都会送一些。

有一次大姑妈在给生产队盘草堆,不小心摔了下来,结果小腿骨裂开。

那时候没有什么“工伤”之说,所以大姑妈还要自己掏钱看。

可家里仅有的那点积蓄,只够几副膏药钱。

望着卧床不起、无法行走的母亲,根宝只好向我父亲~这个老舅求救,因为在这世上,只有老舅对自己和母亲好。

知道大姑妈腿摔坏了,父亲当然心疼,当时跟大队预支了 15 块钱,交给了根宝表哥,让他带大姑妈去集镇医院看看。

根宝拿着父亲给的 15 块钱,用板车拉着大姑妈走了十几里地,往镇医院走。

本来家里就没有钱,大姑妈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所以她让根宝把自己拉到药店,买了几副膏药,连医院门都没进。

根宝也不懂得心疼大姑妈,他觉得自己的母亲向来就是钢筋铁打的,长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母子俩往回走,在路过百货商店时,根宝腿挪不动了,他看上了一件白的确良衬衫,一问,要 8 块多钱。

看到儿子稀罕的样子,大姑妈道:“喜欢就买吧,一件衣服要穿好几年呢,再说,你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也不能太寒碜。”

就这样,根宝表哥把的确良衬衫买下了,又在柜台那转一圈,看到一双蓝黑色的回力鞋,拿在手上又看又看,爱不释手。

大姑妈想了想,又对儿子说:“想买就买吧,一年到头 365 天,有双合脚的鞋还指望它每天走路呢。”

就这样,父亲给大姑妈治腿的钱,让根宝买衣服鞋子花的所剩无几,zui 后还剩几毛钱,他买了两块水豆腐。

大姑妈腿摔坏了,我父母当然放心不下。过了几天把家里稍作安排后,我父母就来大姑妈家看望她。

看着大姑妈手里拄着木棍,腿上却没有石膏绷带,父亲就问去医院检查的情况。

当父亲得知大姑妈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在药店买了几副膏药对付了事时,我父亲生气的说道:“打石膏好的快,而且不会留下后遗症。你可倒好,瞎抠搜,往后可能要变残废!”

大姑妈苦笑道:“大不了走路一瘸一拐呗,管它呢,老了又不要好看。”

父亲闻听,不满的对大姑妈说道:“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好看不说,往后根宝说媳妇,人家会说他有个残疾妈妈,你说怎么办?”

大姑妈一听到这,心里有些后悔:就是的,如果影响儿子往后找媳妇,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估计就是打石膏,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所以大姑妈叹口气说道:“你们在家也要帮我打听打听,看看谁家有合适的姑娘,记得给根宝牵个线。”

望着文文弱弱像个白面书生的外甥根宝,父亲皱着眉,不满道:“你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你爸不在了,往后这个家的门头靠你支撑,你不能总是这样游手好闲了!”

一听我父亲责备自己儿子,大姑妈赶紧打圆场,不住的说道:“根宝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对他要求太高。”

看大姑妈明显护犊子,坐在一旁的母亲用目光制止父亲还想“说教”下去的样子,准备起身告辞,任凭大姑妈如何挽留,母亲说孙子在家,她着急回去,连午饭都没在大姑妈那吃。

没过几年农村就分田到户了,百废待兴。

因为大姑妈手里没有多少积蓄,可种地也是需要本钱的,所以,只要一到春天,大姑妈就要来我们家一两趟,虽然她嘴里没说,但我父母是个聪明人,知道她有难处,所以三十、二十的,每次都给。

那几年也是父亲这辈子的高光年代,他承包了大队油厂,所以钱头活泛些,有能力帮到大姑妈母子。

不过,每次大姑妈刚走,父亲就会坐在桌边“吧嗒吧嗒”抽闷烟,也不爱说话,看上去心情不好。

母亲就小声说道:“真是惯坏的孩子不值钱啊!大姐到老想指靠这儿子,我看够呛。”

父亲烦躁的说道:“几年前我就让根宝学门手艺,可大姐嫌瓦匠脏,木匠累,漆匠有气味,结果 20 多岁的人了,到如今还是一事无成,愁人啊。”

记得父亲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是真替大姑妈着急。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我们老家拜年有句俗语叫:初一亲,初二舅,初三初四老丈人家溜。

所以每年正月初二,根宝和小姑妈家儿子大金都在这一天给我父亲拜年。

这天中午,大哥和几个表兄弟围坐在桌子上喝酒,父亲当然在正上座。

因为父亲脾气好,一年到头很少看见他发火,不过也是不怒自威,所以晚辈们都尊重他。

根宝和大金这两个姨老表平时也不常见面,但两个人不太投脾气,一个不服一个。

所以这天喝酒的时候,就因为酒杯里酒倒的多少,两人在不住的打“酒官司”。

大哥制止好几次,没人听他的,不奏效。

看着两人争的面红耳赤,父亲后来发话道:“喝差不多就行了!别争来争去的,把杯里酒喝完就吃饭!”

小姑妈家儿子大金就比较知趣,听父亲发话了,就低着头准备去盛饭。

谁知道根宝表哥嚷道:“快!别耍赖,把杯里酒喝完再走!”

大金往前走,根宝从后面扯他衣服,谁知道“咔嚓”一下,肩膀与袖子处绽线了!

气的大金怒吼道:“‘糍粑沾手’,没完没了的是不是?新衣服被你撕扯坏了!”

可根宝不甘示弱,酒壮怂人胆,他不满大金说他“属糍粑”的,认为那是在侮辱他!

于是站在那继续跟大金拉拉扯扯,眼看就真要翻脸了!

这时,父亲不高兴的对根宝说:“你也难怪大金说你,年纪轻轻不把精力放在过日子上,喝酒倒是一套一套的!”

大金听父亲在批评根宝,他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认为老舅在帮他说话,所以用洋洋自得的眼神藐视着根宝。

本来就娇气十足的根宝,哪能受如此委屈,索性借着酒劲,把在家的蛮横使出来了!

他望着我父亲,不服气的说道:“老舅,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是你亲外甥,是曾经帮过你的大姐的儿子!没错,我们家现在是落魄了,过的不如别人,但要‘吃水不忘挖井人!’”

根宝发起飙来一套一套的。

但父亲可不在乎他这一套,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字一顿的对根宝说:“面子是自己给的,而不是靠别人施舍的,你妈妈对我有恩我记得,但那是一码归一码,还轮不到你一劳永逸!”

“你要是有骨气的孩子,就应该让你快 70 多岁的妈妈别再那么劳累,别再为了你每天拖着残腿去土里刨食!”

父亲的话让根宝表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只见他咬紧牙关,眼里含着泪,一头冲出门外,任凭我母亲追在后面喊,头也不回的走了!

母亲埋怨父亲道:“根宝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姐跟他说话都没有大嗓门。这下好了!回去一说,肯定说一大家没人向着他,大姐不明就里会生气的!俗话讲‘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看你到时候怎么收的起场!”

父亲横了母亲一眼,道:“惯子不孝!肥田受瘪稻!”

后来年初四大哥他们去给大姑妈拜年,回来对母亲说,大姑妈确实不高兴了,说当着那么多人面,父亲奚落根宝,根宝是哭着回来的。

母亲只好做“和事佬”,让父亲陪她一起去大姑妈家一趟安慰安慰他,但执拗的父亲没听母亲的,母亲只好自己去了,给大姑妈说了许多好话,总算暂时平息一场矛盾。

但撕破脸皮的关系,在根宝心里一直没放下,直到他二姐玉梅从上海回来,把他接走去学手艺,后来大姑妈去世,再到我父亲后来去世,根宝都没到我们家来过。

后来听大哥说根宝前些年在上海发达了,现在是高级模具师,娶了一个浙江姑娘,而且女方家族就是做模具产业的,现在两口子自己开厂,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还生了两个儿子。

大前年清明节,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我大哥家门口,走下来一个体态稍微发福的男人。

大哥一看,这不是多年不见的根宝嘛!

表兄弟多年不见,分外亲切。

根宝同大哥一番嘘寒问暖后,从车上拎下来好几盒礼品,还有烟酒,然后对大哥说:“表哥,带我一块去给我老舅上个坟,我要给他老人家下跪赔罪!这么多年是我不孝,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根宝说到这里,眼圈红红的,眼里噙满泪水。

于是,表兄弟俩步行往我父母坟地走,根宝早就预备好上坟的祭品。

大哥替父亲解释当年对根宝的责骂,让他多谅解。

谁知道根宝来到父亲坟前,先磕了三个头,哭着说道:“老舅呀,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爱之深,责之切’呀!只可惜我醒悟太晚了!这么多年我是心怀对你的怨恨才发奋图强的!”

“如果不是在我二姐 70 大寿上,我还在说怨恨您的话,二姐也不会一五一十告诉我真相的!老舅啊~我对不起您啊!”

根宝边哭边把一瓶五粮液打开,顺着我父母的坟茔一圈圈倒酒……

原来,那年父亲把根宝表哥气走后,就给远在上海的二外甥女玉梅写信,让她想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把弟弟根宝带出去,让他有一技之长。

父亲那时候就看好外甥女婿模具手艺,感觉有发展前景。

但因为根宝任性不听话,两个姐姐都不愿沾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父亲接二连三给二表姐玉梅去了好几封信,我印象中有一年二表姐回来,父亲还托她给家里买了一辆“飞人”牌缝纫机。

缝纫机至今还在大哥家静静的待着,无声诉说着那段难忘岁月。

小结:

如今的我,深深体会到父亲当年的良苦用心。俗话讲:救急不救穷。当初给大姑妈三十、五十的经济援助,其实就是杯水车薪,没有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父亲眼光得到,他知道根宝聪明、内秀,适合学手艺,只有让他走出去,外面才是一片天。

但父亲性格内敛,再说在自己姐姐面前,没必要表功,何况利用的是她自己女儿家的“资源”?只不过没被他们好好利用罢了!

古语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这里的“鱼”是有限的,不可再生资源。而“渔”,却是给一个人以赖以生存的本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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