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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最穷的时候到什么地步?

十万个为什么 空空 2024-5-16 14:45:11 5次浏览

关于问题家里最穷的时候到什么地步?一共有 2 位热心网友为你解答:

【1】、来自网友【zxjt 碧玉】的最佳回答:

大慨 2007 年吧,那时候刚在城里买了房子,计划生育没那么严了,交了一万社会抚养费,又赶上买房子,我们是分期付的,虽然熟人不催,但不想欠太久,因为结婚在老家盖了二层小楼,没打算城里买房,所以也没闲钱,卡上交了罚款,就不到八千,借了二万五预交房款,剩下就省吃俭用,逢年过节除了给两边父母舔衣,自己能省就省 ,有钱就还,有次老爸来城里看到剥皮机,带的钱不够,给我打小灵通,我之前借老的 2000,还了还剩 200,老爸问有没有二百,我说有,取出来,折上就剩 27 元,忍着心酸给了老爸,那是月初,工资到月底发,我就是这样挨到发工资。三年我还清房钱,那估计是我最困的时候吧,这半辈子虽然没大财,但也受过太大的苦。多年之后说话之间说起这件事,老妈,老妹都说你没钱怎么不说,老爸也是无意吧,虽当时心里幽怨,但自己成家立业,嫁出去的女儿,俗语说泼出去的水。置办两套房子,第一次娘家借了 200,第二次 2000。

借妹妹第一次 2000 压箱钱,第二次 3000,老公这边婆婆说舅家不能借,姑姐家孩子多不能借,我和老公自由恋爱的,也不知道愁,谁也不怨,借钱的尽快还,该尽孝心一样不拉,现在儿女都长大了,手里还是没余钱,没大富大贵,也没短吃短喝。瞎开心吧,年轻算命,说老有福,老有钱,五十了,等退休吧????

【2】、来自网友【乌苏里 168】的最佳回答:

人们常说:再穷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是啊,话是这么说,没有经历过穷困潦倒的人,永远体会不到什么是苦日子。

说说我家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吧。

一个家庭生活再艰苦,只要一家人身体健康,日子有奔头,吃什么都是香的。

话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的父亲身强力壮,二十几岁就是大队长。

带领全体社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汗滴禾下土,到头来除了上交公粮外,所剩无几,仅够维持简单生活。

于是他灵机一动,带领部分社员,借助乡村集市,起早贪黑的私下搞起了农产品贩运生意。

那个特殊年代,搞贩运生意是违背形势,走资本主义道路。

我的父亲对社员们说:“只要不耽误生产,抽空搞点副业可以增加点收入。”

所以他挑选部分社员起早贪黑搞贩运。

农村集体时期年底决分“分红”,一个整劳力一天 10 分,能够分上三毛钱就是烧高香了。

我记得最清楚,父亲带领部分社员搞副业那几年,每个劳力人均一天能够分得八毛七分钱。

这个标准在公社几十个村子里,排第一,远远超出其他村子一大截。

社员们年底能够有钱分,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大好事情。

公社干部明知道是搞贩运挣得钱,表面上说说,也就默许了。

然而好景不长,几年后父亲身患癌症,失去了劳动能力。

从此,村子劳动力又恢复到以前的每天两三毛钱的收入水平。

话说我们家失去了顶梁柱,父亲倒下了,因病欠下了巨额债务。

家里四个孩子,我是老大从小生活所迫送人了。

母亲常年有病,我十七岁,身下依次间隔三岁的三个弟弟。

一家人要吃饭,家里没有劳动力,挣不到工分,分不到粮食,更谈不上吃饭啦。

我弟弟只好放弃学业参加集体劳动挣工分,我在外地放弃上大学,参加工作挣钱,一家人才勉强得以生存下来。

平时的日子怎么过来的,就说我三弟考上县重点高中,一个学期给他三斤细粮,其余就是玉米面,这些粮食还是十几家亲亲资助的。

弟弟上学一学期不吃细粮,吃窝窝头咸菜,放假后将三斤细粮兑换成六个馒头,带回家给我病重的父亲吃。

回忆起来,满满的眼泪,真是一言难尽啊!

就说过年吧,我千里之外担心父亲,探亲回到家里。

看到家里除了地瓜,有限的玉米面外,没有一两白面。

一家六口人,病重的父亲,忍受着疾病折磨,奄奄一息,母亲身体不好,一个弟弟在集体里劳动,两个弟弟上学。

这个年怎么过啊!我心如刀绞,母亲说:“年好过,日子难过啊,凑合一下年就过去了。”

亲亲听说我回来了,捎信叫我去拿大白菜,我推着小车去了亲亲家。

推回了几个大白菜和一些地瓜及二十几斤玉米面。

我随身带的五十斤全国粮票,到公社粮管所兑换了三十斤白面和二十斤粗粮。

过年了,拿出来五元钱,母亲去买了五斤带骨肉(当时猪肉七毛钱一斤)。

剩了一元五角钱,买点咸盐,和煤油(点煤油灯用)。

父亲说:“过年了,别人家里放鞭炮,我们家没有钱,也不能过个哑巴年,去买几个二踢脚放放,冲冲晦气吧。”

我又花一元钱去买了五个二踢脚。

母亲说:“这点肉留着过年来客,这两根肋骨劈下来,去碾台橂碎包饺子。”

我弟弟拿着光溜溜的两块肋骨到门口的碾台上,用锤子敲成骨浆再配上萝卜丝就是过年的饺子馅。

除夕的中午,母亲炒了一大碗白菜条,上面有六块没有壹分钱硬币大的肉片。

一大碗熥(teng)了不知多少顿的呱唧咸菜。

一盘子地瓜,上面摆了四个玉米面饼子。

一把大米煮的盆底可数过来米粒的一瓷盆饭水。

我们一家六口围坐在一张破饭桌前,年三十的正午天空,稀稀拉拉飘着飞舞的雪花。

左右邻舍响起了鞭炮声,弟弟说:“我们不是买了五个二踢脚吗,中午放一个吧!晚上放两个,初一再放两个。”

两个小弟弟高兴的出门放了一个二踢脚。

这时,父亲说:“今年过年,我们家总算团圆节,你大哥自从出去了,多少年了没有在家过年,今年回来了,你们都上炕一起逮饭。”

我们哥四个一边坐俩,母亲坐在炕边上,乘了六碗饭水。

父亲勉强的爬起来坐在里面指着板柜说:“那里还有半瓶地瓜干酒,拿过来,拿几个杯子,给他们倒上。”

我随手拿起半瓶酒,给父亲倒了一小杯,弟弟们不喝,我自己倒了一杯。

父亲说:“过年我们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这些都是亲戚送来了,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我倒下了,多亏你大哥,你们三个将来一定不要忘了你大哥!”

父亲颤抖的骨瘦如柴的手端起杯说:“都端起来,我们一家大团圆干一杯!”

我们刚刚放下杯,正巧,村支书和我大伯来到我家。

大伯介绍说:“这个是老大,从小离家,今年回来了。”我和书记握握手客气几句。

书记说:“老伙计,你有福啊!你看四个儿子多好,再过几年就是四只老虎,村子里谁也比不上你啊!”

父亲说:“咱俩搭档十七年了,我不能再和你搭档了。”

书记说:“我看你没事,好好养病。”

父亲说:“今年的饺子能吃上,明年就另说另讲了。”

书记说:“你大儿子回来过年,一家人大团圆,怎么也没舍得拿出个饽饽吃?”

我赶忙说:“我在外边天天吃面食,这不就想吃个玉米面饼子。”

我随手拿起一个玉米面饼子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大伯看看我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父亲患癌后,几年没有吃过饽饽和饺子也不记得了。

晚上,母亲包了两碗白面骨头馅的饺子,一碗摆在供桌前,一碗我们六个人一人一个,其余吃的是地瓜面骨头馅饺子。

除夕夜,漆黑的天空,雪花飞舞的下落,漫山遍野屋前房后院内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年总算过去了,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宁静的夜晚,伴随着雪花飞舞,全村子左右邻舍,响起了密集的鞭炮声。

真是:

爆竹声声辞旧岁,千家万户迎新春。

人生几度除夕夜,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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