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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路工作,第一次上夜班什么感觉?

十万个为什么 空空 2024-3-29 03:42:35 6次浏览

关于问题在铁路工作,第一次上夜班什么感觉?一共有 5 位热心网友为你解答:

【1】、来自网友【贝尔华姐】的最佳回答:

我 92 年上班,91 年的下半年就去了列车段实习。那时候我单纯得厉害,我们同学一部分分配在了餐车实习服务员,一部分分配在车厢实习列车员。我以为,长得漂亮的女生才能上餐车呢,其实真正的原因你懂的。

我,毫无疑问,分在了车厢实习列车员。所谓的实习,不过就是说得好听而已,就是让我们这些不拿工资的廉价劳动力直接干活而已,只在段里培训了几天劳动安全,就直接上岗了。

我记得,第一趟乘务是担当哈尔滨的 K336 次,是晚上 18 点左右发车,车长把我和我的一个同学分配到了离列车末尾行李车最近的一节硬座车厢,列车很长,站门的时候都够不到站台。

始发站最后一节车厢基本上没上几个正常旅客,大多数都是那种随车乞讨的,随车叫卖的,随车捡空瓶子的,逃票的,最多的就是常年随着车班倒腾东西的小贩子,听老人都管他们叫“跑奔儿”的。他们这些人,在十八九岁的我眼里,都特别吓人。

列车开动了,初冬的时候天已经挺黑了。那时候还是绿皮车,车厢只开半灯,特别昏暗,再加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人,我和我同学,都怕得要命,两个人一起挤在乘务室里。乘务室里灯光也挺昏暗,乘务室的窗子上结满了冰霜,乘务室里冷得厉害。不一会,双班作业结束了,我的同学和另一个小班的一起,去宿营车睡觉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昏暗狭小的乘务室里瑟瑟发抖。

乘务室是不允许关门的,时不时地还有一些通勤的男职工,进乘务室里坐在我身边,有一搭无一搭地来骚扰,他们觉得年纪小的女乘务员好欺负。我既不想理他们,又不敢撵他们,怕得厉害。

列车运行了几个小时,进入深夜了,车厢里每人一个长座位,都睡着了。车厢里鼾声如雷,臭脚丫子的味道也此起彼伏,我又困又冷,坐着坐着就昏昏欲睡的,列车每到一个站,突然一停车,就猛地一下吓醒了,赶紧去开车门。

就这样,挨到到后半夜一两点钟,好不容易另一个小班来接岗了,该我去宿营车睡觉了,可我却怎么都睡不着,听着火车的隆隆声,别人的鼾声,上下车旅客的声音,一直到天明。

这头一次上夜班,距今都三十年了,这种情景,我却记忆犹新,就如昨天一般。不得不说,时光如梭,弹指一挥间,日子过得真是快呀,一转眼我都退休快半年了。

【2】、来自网友【资治通过】的最佳回答:

至今,都不能忘记三十多年前那个晚上,我头一次巡道的情景。

晚上整十一点出门,天气冷不冷,已经忘了,只记得,身上当时热,额头不知为什么,总冒细汗。

月亮很亮很圆,几朵云,像洗不干净的衬衫,在天边努力地白着。出工区小院,上豁牙烂齿、丛生杂草的斜坡,双脚踏入两根钢轨,头一回的巡道,正式开始。

那一年,我 16 岁,在川陕交界叫松树坡的车站,干养路工。那个夜班,从养路工又变成了巡道工。

我个头矮,力气小,举不动比自己高的洋镐,咬牙把道砟夯进枕木,火车一过,道砟像好不容易捉住又逃却的贼,从枕木下全溜走了,火车埋怨着,把不踏实的钢轨撞得哐当哐当响。

工长摇摇头,说,去巡道吧。巡道,不砸洋镐不换枕木不拧螺栓不出大力,但要上夜班,一个人一盏灯一片黑,穿洞过桥检查线路。

我问老巡道工,怕不?师傅们不正面回答,有表示怕的,语气特别夸张,表情近乎滑稽。我知道,不害怕才这样。

在松树坡没见过一棵松树,老乡也说不清凭什么叫这名字。前一站“麻柳”,同样名不副实,植被以草为主,大树都不多见,更别说垂枝婆娑的麻柳。

从松树坡和麻柳站巡道工接头,我后来数过,有十五个洞子和七座桥。快进头一个隧洞,我紧张得脸上满是汗,脚不肯往前迈,仿佛想再攒些勇气和胆量。

我看了看四周,像期待某种神奇力量的支援,可任何声音、任何形状、任何动静,都引起联想和不安。

远山,分明奇鬼猛兽的一个个背脊,月光与手提灯光,合起伙照得脚下惨白。洞口越近,山涧溪水声越大,我不敢朝深处张望,却看见隧洞上方树枝或草尖,像怪物躲我又故意露出耳朵。

一只鸟从草堆突然飞出,翅膀扑打声,让我心跳更快。进洞的一瞬,余光看见两边洞壁站着人,一照,什么都没有。

洞内,滴滴答答几处滴水,为黑暗和幽深配音似的。有一处,响得干脆有规律,仿佛谁穿着高跟鞋来回踱着等我,循声走近,原来,水珠滴在盒饭壳上。

有一阵子我不那么害怕,甚至品出隧道独有的潮湿而微甜的滋味,可每走三十米,两侧避车洞,像不转睛盯人看的眼睛,我又重新恐惧起来。

没有比过桥更心惊肉跳的。桥上铺着木枕,踩下去,像推开久闭而陈旧的宅门,发出吱吱嘎嘎,甚至夹了笑的咳嗽声。我想站住不动,可怎么能不动呢。

有一阵儿,我开始小跑,试图把声音抛下,这时,像踩醒一帮熟睡的精灵,不光下脚的地方,满桥,都发出炸雷样的不满与抗议,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怖,从脚底直涌头顶。

我从工区出发,麻柳巡道工也那时出门,相向而行 6 公里左右,在区间,我们交换二指宽一块铁牌儿,证明各自走到了负责巡视的尽头。

下午,我收拾工具包,工长摸摸我的头,像玩笑又不像玩笑,说,娃娃,你记住,铁路上每天的巡道工成千上万,反正,巡道工遇鬼伤亡的事儿,没见通报过一例。

可“赵里溪二号” 隧道,像为我字典里的“害怕”二字,加了着重号似的。大白天经过这里,洞中弥漫的阴森气息就让我直冒虚汗。晚上,就更别说了。

隧道呈“L”形状,不透光,出奇得黑,光束比其他洞子看起来射得更短。灯光勉强照亮了前方,背后大片黑暗,就像一只蝙蝠紧跟着。

死寂般沉静中,我仿佛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过去觉得特别可怕的场景,此时不召而至,汇聚脑海。以前听人说过,附近有村民在洞中上吊,轨道车曾在这压死过人……我紧张得快坚持不住,想转身回去。

但,不和那头巡道工交接,工作职责又不允许。我深一脚浅一脚继续走,心里想停下来,脚停不下来,也知道停下来,会更害怕。

突然,黑暗像被子,兜头盖脸笼罩下来,最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灯灭了。我哎呀一声,声音像洞内另外的生物发出的。脑子空白至少几秒,甚至听见耳鸣。

我闭着眼睛,缓慢蹲下,摸索着拧开灯盖,手牢牢抓紧,另一只手,寻摸备用灯珠。我心慌极了,强迫自己镇定,终于哆哆嗦嗦拧上丝口,光明恢复的一瞬,获得重生样的激动的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

没走几步,洞里呼呼大响,一股强风,像巨掌拍打后背:火车要来!我跳出轨道,钻进避车洞,刚站定,眼角有黑线蠕动,一惊,灯一扫,见有一只老鼠也想进来。

这时,车灯把隧洞喷得雪白,黑暗中升起了一轮太阳。我最不害怕的时刻,终于来到。

明亮的车窗过电影般掠过,想着里面满满当当是人,我心热乎乎的。虽然他们不知道黑乎乎的窗外,有一个人强烈渴望看见,或者感知他们,他们更不知道,自己一闪而过的存在,怎样地慰藉和温暖了一颗恐慌的心。

我踩着火车驶过的余温,和一车人的欢声笑语,急急朝前又走,恐惧像刚打退,又发起猛攻的敌军,再次对我包围,直到我远远看见了射来的一束灯光。

他问我,没事吧。恐惧像脚下的钢轨,看不见尽头,怎能没事。可这话说不出口,我表现得像老巡道工一样,没事!他点点头,换过牌子转身走了。

不知是下定不能一直害怕的决心,起作用了,还是手上携有别人体温的铁牌,平添了勇气,往回走时,恐惧感减轻了许多……

后来,我一次一次深夜穿洞过桥,虽然黑暗如故,害怕的情绪和恐惧的心理,却在递减。我敢看月望星,敢哼小曲吹口哨,最重要的,恐惧不再成为干扰,能集中精力巡查线路了。

在松树坡那些经历,对于我后来的人生路,不啻有再造的意义。至少,我懂得,对人生来说,该吃的苦,吃得越早越好。

苦,没有白吃的,终究要变成一生享用不完的财富。

【3】、来自网友【徐铁老牛】的最佳回答:

我第一次上夜班,还是在 69 年初的一个夜晚,那是从学校毕业分配到机务段跑的第一趟车,记得车次是 1603 次货物列车,21 点 54 分徐州开,一路绿灯到砀山上水,开车后夏邑县停车会让一趟客车,然后一路通过于次日凌晨 1 点 38 分到商丘。因为当时是学习司炉,一边帮助师傅烧火,一边协助了望,新鲜劲儿还没过就到了,这大半夜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困和累,觉得干机车乘务员还不错。擦完车到公寓吃饭洗澡睡觉,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吃完饭就到商丘市区闲逛,晚上 18 点看计划,是夜里 22 点 40 分的 2410 次零解列車。吃完晚饭接着睡,20 点 40 分叫班,机車整备后出庫挂车,22 点 40 分正点开车,没想到这趟车是真慢啊,几乎是站站磕头(每个站都停车的意思),有的站甩车,有的站挂车,有的站又甩又挂,还要长时间的待避和会車,结果上午 11 点了才走了一半到李庄,超过 12 小时超劳了,按当时的规定可以换机车,不需要继续作业了,于是我们到车站行车室向分局行车调度请求换机车,调度员倒是同意了,我们就埋火等待。足足等了三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一看还是来支援我们徐州的“毛泽东号机車”(当时因文革徐州很乱,为保证铁路运输,铁道部调了一部分机車来徐州,维持基本的铁路运输),正是因为换了这个特殊的机车,这件事过了 50 多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一夜熬的我是又累又困,终于尝到了火車司机的辛苦,不是“离地三尺三,胜过活神仙”那么自在!

现在铁路列车的牵引动力大都是电力机車了,劳动条件大为改善,我也退休了。

这就是我在铁路上的第一个夜班的亲身经历。真是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4】、来自网友【我住长江头 N】的最佳回答:

单手能把 62.5 斤重的石锁举十几个起落,自以为有膀子力气的我,却在那晚没扳动一个联裆道岔,这就是我到铁路上班的第一个夜班留给我的记忆。

刚入职,下令扳道员,那是 79 年,还是人工扳道岔年代。

站长安排我和杜师傅学习扳道岔,确立了师徒关系后,跟随杜师傅的第一个班就赶上个夜班。

铁路运输最大的特点是它的连续性,一刻也不能停,既使你这碗饭吃一半,来活了,你也得放下碗,完活再吃,火车的大轮子是谁也不等的。

冬天黑的早,晚上 8 点已大黑。开完接班会,我和师傅就往车站西侧的扳道房走,远远地一束昏暗的灯光,在这空旷的黑夜显的是那么微弱。

走近了,看见扳道房的门口站着等待接班的那位师傅,两位师傅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交接,那位师傅就匆匆地走了,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半了。

扳道房是里外两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间半,房子小得可怜,我站在屋里展开双臂,距四面的墙不超过一米。

屋内一桌一椅,简单至极。如果没有那个盛备品的小柜子,我恐怕都没有地方坐。我默默地打量着这间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屋,师傅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后天上白班领把椅子,今天就对付一晚吧!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上铁路的第一个夜班。

夜色茫茫,万籁俱寂,把这个小小的扳道房淹没在茫茫夜色里,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还有车站站台上那隐隐约约的灯光。

忽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师傅抓起电话,那头传来值班员的声音,xxx 次列车接近,准备接车。师傅拿起信号灯,招呼着我,立正室外,等待列车通过。

一列特快列车裹着寒风呼啸而过,转身目送列车完整地通过出站信号机。这是一次完整的做业,师傅说这样的作业一夜要四十多次。

也许,对于师傅来说,带个徒弟虽然费点心,但是,对于这漫长黑夜的孤寂,也算是有个陪伴。

夜是那么的长,尤其进入后半夜,明明觉得好半天的时间,一看表,才仅仅过了 15 分钟,越看表越觉得表走得真慢。

忽然,我发现窗外的玻璃上贴着个人脸,心里一阵紧张,压低声音叫师傅看,师傅一笑,一挥手,喊了声“走”!那个贴在玻璃上的脸消失了。

师傅说这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经常碰到,师傅说的是那么的轻松,司空见惯,而我听的却是有些脊背发凉。

桌子上的话机一遍遍的响,我们重复着一遍遍的接送不同的列车。师傅告诉我,这不是简单的看着列车通过,这叫监视列车运行,你要注意列车的运行状态,包括走行部位,是否有燃轴、抱瓦、制动梁脱落等等影响行车安全的因素,上面要注意货物装载状态,苫布是苫盖完好,车门有无敞开等等,这些都是接车时应该注意的。

面对一列列飞驰而过的列车,我在想,此时此刻,无论是万家灯火、霓虹闪烁,还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人们是否会想到,为了千里铁道线上飞驰的列车,有多少人在默默的做着最基础的工作。

电话铃再一次响起,感觉与往次明显不同,也许是语速太快,听不清师傅在重复着什么,放下话机,告诉我来作业车了,列车要从上行线转到下行线,要把一、三号联裆道岔由定位搬向反位。

师傅特别郑重其事的嘱咐我,你自己以后单独顶岗的时候,这个是特别要注意的地方,一定要等列车驶过了一号道岔,与调车组人员互相确认后,再搬动道岔,这一点,必须牢记,否则,正线挤岔子,要命的事,连站长都别干了。

等待期间,师傅说起这个联裆道岔,这个道岔有七八十米长,扳动起来特别费劲,曾经有个替班的扳道员因为扳不动,是值班站长过来扳的。

师傅的话无疑是激起了我的表现欲望,我问有多沉,师傅说头一次扳,你肯定扳不过来,多少人都试过。

我觉得自己在生产队干了八年活,很有膀子力气,62.5 斤的石锁单手举十几个起落玩似的,这个就像大号的汽车手刹似的手柄,我能扳不过来它?还有一个存在心里不能说的理由,就是眼前个子不高,也不粗壮看着就没多大力气的师傅,他都能行,我怎会扳不动。

师傅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笑而不语。

一会,作业车隆隆地开过了一号道岔,师傅与一号道岔外的调车人员互对了信号,示意我可以扳了。

我上去用尽力气也只是扳到了一半,然后无论再怎么使劲,道岔纹丝不动。这是作业,时间不等人,师傅见状,接过来说我来吧,只见师傅利用撞击式的发力把把柄一点点扳到位。

快四点了,这一宿扳动了七次道岔,有一次是夜里客车停靠,两次是货车待避,当然这有六次扳动的都是单劈子道岔,很轻松。作业车还没回来,回来又要扳那个大联裆道岔了。

门轻轻地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包裹得很严实,带一身寒气,师傅说这是巡道的老吴,又是一个整夜不睡觉的人。

冬天的夜,实在是太长了,早已饥肠辘辘,眼睛、喉咙是干涩的。而师傅一大缸子茶水却是在悠闲地喝着,那神态,似乎是坐在黄鹤楼上。

小伙子,记着,值夜班不能少了水,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的。师傅慢悠悠地说。

东方终于发白了。我走出门外,面向东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着遥远地平线上那一抹朝霞,天亮了,真好!

【5】、来自网友【江南秋月(提问者)】的最佳回答:

我是 30 多年前进入铁路工作,那个时候还是以蒸汽机车为主吧,蒸汽机车每次开行前要把水箱的水加满。晚上接班的时候把那个黑板上行车计划抄下来,哪趟车是几点钟进库要加水。趁着没有车子进库加水的时候,就可以躺在长凳子上稍微睡一下。虽然晚上可以睡两三个小时吧,但是依然觉得很疲劳。下晚班后要再睡一个上午才能够恢复体力。

以上就是关于问题【在铁路工作,第一次上夜班什么感觉?】的全部回答,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内容收集于网络仅供参考,如要实行请慎重,任何后果与本站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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